[切爆]越界未知(試閱)

。切爆
。朋友以上、戀愛未滿
。收錄在《溺水的魚》(CWT51新刊)中,故全篇不會公開。





[切爆]越界未知

「總覺得這幾天爆豪怪怪的……」切島嘀咕道。
「怎麼說?」
「他好像在勉強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。」
「除了爭奪勝利以外,他常常是這個樣子吧?」瀨呂想了下道。爆豪除了對學業有益或是需要分出勝負的競賽以外,總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,嫌無聊浪費時間。
他和切島坐在宿舍交誼廳的餐桌區,隔壁桌坐著正在寫作業的上鳴和爆豪。
晚上交誼廳總是吵吵鬧鬧的,上鳴通常也在其中,這時候居然撇下玩樂在寫作業,瀨呂覺得他還比較異常。
「嗯……」切島一手撐著臉頰靠在桌上,直直盯著隔壁桌。
上鳴被敲頭的畫面讓他頗有感觸,因為剛開始他也常常挨揍,現在爆豪已經很少揍他了。
「可是他不想做的事情,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。」切島盯著爆豪的左手,從上個週末補習回來後那個手腕上就多了一枚手鐲。「所以才會覺得怪怪的。」
「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撩撥一下就會上鉤。」瀨呂挑眉,稍稍放大了音量道:「爆豪你行不行啊,上鳴的功課還有得救嗎?」
「吵死了!」爆豪轉過頭來罵了他們一頓,手上的作業本捲成棒子又往上鳴腦袋敲,「這邊文法錯了,看一下前後文,笨蛋。」
「啊嘎我的腦袋已經負荷不了了 ……」陷入癡呆狀的上鳴。
瀨呂給切島一記:「你看吧?」的眼神,感受到旁桌的狠瞪,兩人歛住偷笑,免得爆豪把英文講義扔過來。
「不過你這麼一說,仔細回想起來他這兩三天好像比較少拒絕我跟上鳴,會不會跟他手上的手鐲有關?」瀨呂小小聲地說。
「補習的事情嗎?」上週末爆豪和轟補習回來,兩人手上都戴著一個透明色的手鐲;因為這兩人不像是會戴這種飾品的人,還引起班上女生的誤會,惹得爆豪暴怒一整天。這幾天手鐲有些變色,切島好奇問了爆豪,但他啥也不肯說。
「我問過轟,但他也沒說原因。」
「真的很可疑……」
兩人小小聲的交談著,旁桌爆豪臉上的表情簡直想讓上鳴砍掉重練,喝了好幾口冰水,在暴走的邊緣繼續講解。
上鳴比較常參加八百萬的讀書會,但是今天的小考考差了,不好意思再拿同樣的問題去問而找爆豪求救。
爆豪有了教導切島的經驗,除非是太低層次的問題,不然講解起來其實很淺顯易懂。
其實爆豪也教過他們不少次,上鳴會被揍成那樣,估計是上課真的沒聽進去吧?過來人切島心想。
這個畫面約持續了半小時,腦袋已經不堪負荷的上鳴,不管爆豪怎麼敲他就是趴在桌上不為所動。
「我已經不行了,我要使用CALL OUT!切島,這句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上鳴的求救聲傳來。
「咦,不要問我!」
「你還想不想完成作業?」爆豪咬牙切齒道。
「再敲下去我就更笨了,小勝你不要一直用鞭子,偶爾也要給點糖果啊!」上鳴摀著一直被敲的頭殼嚷嚷道。
瀨呂看他們兩人,不管是誰好像都已經到了極限了,出言幫腔道:「對啊爆豪,我看你也休息一下吧,吃點宵夜什麼的。」
上鳴舉手道:「我想喝奶昔──」
「我想吃橘子果凍。」
「我想吃鹹蛋糕。」
「誰准你們點菜的!」爆豪怒吼,但有人助陣膽子就大起來的上鳴不怕死地纏了過去,半推半就地拉著他到冰箱那。
最後爆豪做了可口的水果冰沙,口福滿足了的上鳴效率明顯提升許多,本來糾結了十幾分鐘的文法作業一下就寫完了,還有餘力拽著爆豪玩手機遊戲。
認真模式下的爆豪馬上就把上鳴打得慘兮兮,勝利的快樂讓爆豪大方接下挑戰,方才纏繞在身上的不快似乎也消了許多。
盯著爆豪和上鳴玩在一塊的身影,切島含著湯匙,不小心在湯匙背面嗑出兩條刮痕。

-

一週內總會有一兩次,在清晨的走廊上遇到也要去慢跑的爆豪,。
障子和爆豪的房間在同層樓,規律的作息通常也代表他們都屬於早起的一類人。
早晨的爆豪比其他時間來得安靜,今天似乎又更沉默一點,障子心想。把電梯按下一樓時,爆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一樓交誼廳,落地窗被雨勢蒙上一層濃厚的水氣。障子打算把今日的訓練改成重訓時,尾白穿著雨衣,急急忙忙地要出門。
「怎麼了,尾白?」
「口田說他前幾天帶回來的小奶貓不見了,我和飯田正打算出去找找看。」
尾白和上鳴、飯田及口田的房間在同層樓。一早尾白便聽到口田慌張地敲門,問他們有沒有看見貓;因為幼貓身上還有傷口,這種天氣跑出去的話,很可能因為失溫死掉的。
「我也一起去。」障子也有印象那隻貓,前幾晚女孩子們還抱著玩得不亦樂乎。他回頭看像爆豪,「爆豪,你也來找吧,當作早上的慢跑?」
「對啊,爆豪就幫一下這個忙吧。」眼看爆豪旋身要回房間,尾白也幫腔道。趁發現的早,能多一個人,找到的機率也會上升不少。
「我去拿雨衣,你們是忘記等會還要上課嗎?」爆豪回頭淡淡解釋道。
聽口田的敘述,因為小奶貓是在雨天被親人拋棄的,可能是這樣才會偷溜出去。
爆豪對貓怎麼會跑出去的原因不感興趣,他本想靠著爆炸的機動力尋找,但障子說聲響可能會嚇到貓,爆豪只得悻悻然收回個性,一步一腳印四處尋找。
雄英高中坐落在一個小山上,校舍附近都是森林。口田操控個性讓小動物們幫忙尋找,甚至問了校犬有沒有嗅到小貓的味道。
障子利用複製臂前端的眼睛四處搜查,幼貓的體型太小,他們每到一個地方都必須做地毯式的搜查。
「找到了,在那邊的樹上。」障子說。
「切,明知道下不來卻還要跑到樹上。」爆豪嘖聲道,「把我扔上去。」
爆豪踩在障子的複製臂往上蹬,在空中輕巧地翻身落在樹梢上,迅雷不及掩耳地用雨衣撈起濕淋淋的小貓。
幼貓發出淒厲的叫聲,像是在啼哭似的,在爆豪懷中掙扎著。
爆豪皺起眉頭道:「還喊得出來,看來精神挺好的嘛。」
「爆豪,下面有蛇!先別下來。」
爆豪往下看了一眼,讓障子去收拾那條蛇,借力跳至其他樹上時看見有鳥飛過,幼貓又發出警戒的鳴叫,爆豪把雨衣蓋住貓咪的視線,這才跳下。
「回去吧。」
障子觀察了下小貓的狀況,小貓圓圓的眼睛四處看了看,確定人類對牠都沒有敵意後冷靜下來,安靜地躺在爆豪的雨衣裡,偶爾啼個一兩聲,爆豪嫌牠吵就摸了摸牠的頭,才滿足地乖巧趴下。
返回宿舍時,口田拚命向他們道謝。
爆豪把貓拎起來要還給口田,貓還緊拽著他的手,依依不捨地蹭了好一會。
「謝謝。牠很喜歡你喔。」口田笑道。之前也有爆豪幫他找兔子的經歷,他可以從小動物散發出的情感知道,其實爆豪挺討動物喜歡的。
「不是我找到的,去謝他。」爆豪指向障子道。
八百萬捧著大量的毛巾,一見到他們回來趕緊拿了乾毛巾給他們。
「先去換衣服吧,等等要上課了。」八百萬也是早起的一員,知道他們都出去找貓了而留在宿舍待命。
眼看快要遲到了,飯田趕緊催促淋得最慘烈的爆豪趕緊去換衣服。
等尋貓小隊到達教室時,幾乎是踩著鐘響的死線進入的。
導師相澤已經從口田那知道原因的緣故,朝他們點點頭後便叫他們趕快入座。

「原來早上口田敲我房間門是這原因啊!哈哈哈,我以為我睡到遲到了。」班會後,上鳴又溜到爆豪的座位附近。
「難怪我今天早上沒看到你,以為你先來學校了。」切島也湊過來,「那你不就還沒吃早餐?」
「有一款咖哩麵包很好吃!」上鳴推薦道,「但是很快就賣完了,不知道下節課去買還來不來得及?」
「爆豪同學──
「喔,口田啊。」切島打招呼道,幫爆豪接過遞來的咖啡牛奶和麵包。
「這是八百萬同學幫忙準備的,剛剛來不及拿給你。」口田有些害羞地解釋道,「早上真的謝謝你。」
「同樣的話不要說第二次。別再放牠亂跑了。」早上有訓練的課程,爆豪不是會在這上面逞強的人,從切島手上拿過麵包便大口咬了起來。
「嗯。」
「冒雨出去找貓,你這傢伙也變得很熱心了嘛。」上鳴用手肘戳了戳爆豪揶揄道。
切島注意到爆豪不自然地頓了一下,才罵道:「閉嘴。」

-

切島陪上鳴一起去相澤老師的辦公室繳交罰寫的作業,返回時看見爆豪和歐爾麥特從休息室走出來。
身高有兩米的歐爾麥特微彎著頭,似乎被爆豪罵的樣子,露出了無奈又窘迫的笑容。
過一會,歐爾麥特像是要安撫爆豪而拍拍他的頭,爆豪磨牙嗆回去,卻沒有拍掉那雙手。
「明明他在生氣,但怎麼兇不太起來的樣子?」上鳴歪著頭道。歐爾麥特寬大的手拍撫著爆豪的頭,那畫面看來有點像在安撫炸毛的貓,反而讓人感到有些溫馨。
「因為他不是真的生氣,反而有點開心吧」切島評斷道。
「吭?」
「原本我覺得爆豪連歐爾麥特都挺不客氣的,但現在看起來,在崇拜的英雄面前,還是挺孩子氣的嘛。」
上鳴愣道:「你是怎麼解讀的?怎麼看爆豪都是在唸歐爾麥特吧!」
「因為他那個表情像是被稱讚又不好意思,才會這麼兇巴巴的。」
切島也只有在爆豪被相澤老師稱讚的時候,偶爾會看見他暗暗得意的竊笑。
爆豪氣鼓鼓的模樣大家都很熟悉,過度追求勝利的情況下常常像小孩子在無理取鬧──這是在神野之役前的樣子;從那之後,爆豪變得內斂許多。
他現在這模樣,一向在他們面前像個小大人的形象瞬間瓦解。
上鳴非常認真地盯著爆豪,瞅到都被當事人發現了,他還是不覺得爆豪那表情跟開心有什麼關聯。
「我每次都覺得你對爆豪的表情變化,觀察得太入微了!」
「哪有,是他很好懂吧?」切島不以為然,揮手向走來的爆豪打招呼道:「爆豪,已經跟歐爾麥特說完了?你手上那袋東西是什麼啊?」
「歐爾麥特的事務所把他處理過的案子重新歸檔,這些是幾樁比較有關聯的文件檔,我幫他整理。」
「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叫去整理東西?」上鳴問。
「要你管!」
「整理文件這種事情交給綠谷不就好了?反正歐爾麥特的事情,他肯定很樂意去做。」
綠谷和歐爾麥特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交情,是眾所皆知的事情。
雖然歐爾麥特在大家面前都是一視同仁的指導,但A班的學生仍是能從一些旁枝末節,發現他對綠谷有著不一樣的關注,只是都不說破罷了。因此這樣差事落到爆豪頭上,反而讓人覺得很怪異。
一提到某人的名字,爆豪的心情顯而易見的變差。
「我一定會做得比廢久更好。」
「整理文件不會比教上鳴還要棘手啦,這對爆豪不算什麼吧。」切島拍拍爆豪的肩膀,趁機揶揄了上鳴一把。
「為什麼突然中槍我?」
「因為你笨。」爆豪冷哼。
「好歹我也考上雄英了啊!」
切島惋惜地搖搖頭道:「這是我們第幾次探討這個問題了?」
「喂!電氣的心受傷了喔──
上鳴誇張地嚷嚷,沒漏看自己被取笑的時候,爆豪也忍不住勾起嘴角。因此他又抬頭瞅了切島一眼,哪有人用這種方式給人恢復精神的?這還有沒有同學愛啊!

-

除了爆豪手上的手鐲以外,又多了一樣不像他平常會配戴的東西:眼鏡。
切島偷覷正在閱讀文件的爆豪,他戴著一個過大的黑框眼鏡,看得太專注時眼鏡都快要掉下來。
爆豪看上去像個不良少年,興許是眼鏡修飾了爆豪過於銳利的氣勢,戴上眼鏡後,看起來總算像個名符其實的優等生,切島心想。
但他說出來爆豪肯定又要爆炸,無緣無故拿手機出來又太過刻意,他只好放下想要偷拍給其他人看的念頭。
「想說什麼就說啊,不要一直盯著看。」爆豪瞪向切島,又瞅了他毫無進度的作業本,「你是想寫到什麼時候?」
「你不是視力很好嗎,為什麼突然戴眼鏡了?」
顯然爆豪早就猜到切島會問他這件事,反應平靜道:「答應幫歐爾麥特整理的資料,有些地方需要靠眼鏡解碼。」
「那不就是很重要的資料?」
「嗯。」
「我以為你也對裝飾用的眼鏡感興趣,上鳴之前也才買了一副,說是要買來配衣服。」
「誰要做那麼無聊的事情?」
「別這麼說嘛,戴了眼鏡看起來比較聰明啊!你照鏡子看看,你現在看起也比較不兇。」切島說著,還拿起手機轉成自拍模式,要爆豪自己瞧瞧。
爆豪挑眉,「你拐著彎說我平常很兇?」
「喂,你也對自己有點自覺好嗎!眉毛又皺起來了。」
切島有一個很大的優點,他能從對方的話裡感受到對方的情緒,進而避開讓人不快的話題──這也是他不會激怒爆豪的原因之一。察覺到爆豪並不想多談資料的事情,切島很快就把話題帶開。
「不要趁我不注意偷拍……嘖,刪掉!」
「你眼鏡要掉了──」切島趕緊把手機藏到身後,另隻手捉住爆豪伸來的手,「拍張照又不會少塊肉,還是你覺得戴眼鏡很拙才不讓我拍?」
「你才真的拙,你不用戴就蠢斃了。」激將法被瀨呂他們用多了,爆豪現在也沒那麼輕易上當。
「好歹我贏上鳴吧?」
爆豪強塞眼鏡要切島戴上,後者還在猶豫會不會看見不能看的資料內容時,笑出聲的爆豪馬上就讓他忘記幾秒前的擔憂,接著手機拍照的聲音喀嚓響起。
「戴上也是笨死了。」
「咦,看起來沒有比較聰明嗎?」
爆豪把照片秀給他看,因為很突然所以表情有些呆愣。
「真的挺蠢的。」
「實際上也很蠢。」爆豪補刀道。

最後切島還是沒把照片刪掉。
偶爾爆豪也會做些很幼稚的事情,就像現在這樣;往往他表面上的不快是因為不公平和吃虧,讓他玩笑開回來就好了。
切島盯著作業,他沒辦法像爆豪那樣收心收這麼快,教科書上的公式遲遲沒能讀進腦袋裡。
視線內,爆豪左腕上的手鐲散發淺淺的紅色光芒,彷彿流動的火焰,在橘與紅之間蕩漾。
「你的手鐲……顏色是不是比前幾天更深了?」他記得原本應該是透明的。
話剛說完,他耳邊傳來就傳來爆豪不爽的嘖聲,盯著手鐲的眼神看似有些五味雜陳。
這麼不喜歡的話,為什麼要戴呢?
切島從一開始就想問了,但會讓爆豪不滿也要做的事情不外乎那幾樣,用刪去法大概也能推敲出跟上周末的臨時證照補習有關;更何況手鐲的存在感太過強烈,他在意的點已經不是單純的「為什麼」。
「不用管它。」
「顏色是越深越好嗎?」
「……大概吧。」
切島瞠圓了眼。爆豪很少說這麼不確定的話,口氣聽起來很氣憤,但也摻雜本人可能也沒察覺的茫然。
「爆豪,如果有我幫得上忙的地方,你儘管說。」
爆豪的臉色更沉了,抿起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沉默了半晌,他把課本直接往切島臉上貼,道:「先擔心你的作業吧!」
「唔唔,我很好奇補習是給了你什麼任務嘛……」
「我自己可以完成。」爆豪粗聲打斷道,「你不想寫的話我要回去了。」
「要要要。哎,你剛建立起來的書卷味全沒了,眼鏡不戴了嗎?」
「囉嗦。」
爆豪不想再提補習的事情,切島也不勉強他,拿起進度危急的作業開始寫了起來。
切島感覺得出來爆豪很討厭這次補習指派的作業,才會一直露出很勉強的神色,但他不想說的話真的無從幫起。
唯一慶幸的是,爆豪至少沒像一開始連提到手鐲都會暴怒了。




(試閱結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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